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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床边，轻轻的咬了下她湿润的脸颊，垂眼看着她，声音低低的：
“你故意的是不是？故意让我心疼，到时候我就只能顺着你，什么都不做。”
这句话在外人看来或许带着点严厉和呵斥，可宋矜听在耳边，却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在这种时候，总要有一个人要冷静，哪怕是强装的冷静，总比两个人一同崩溃要好。
她被眼泪浸湿的眼睫颤抖了下，睁开眼睛，抱着他的脖颈，红着眼睛，呜咽道，“我...我其实早就、早就猜到了，可是我，我——”
她说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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